春节初二在广播中听到1956年中山公园音乐堂的那一场大《四郎探母》的选场录音,又感到大饱耳福,并且又想起和这次大合作戏有关的一些事来,当时戏迷们津津乐道的。
记得这次是为北京戏校筹募基金而合作演出的大义务戏,大约凡在北京的著名演员都参加了。筹划这次演出的是奚啸伯和李万春,这二位当时是“梨园公会”(或已改称“京剧公会”)的负责人。大轴《四郎探母》之外,前面两出戏的安排也是煞费苦心的。头一出是《虫八蜡庙》,记得扮费德公的是孙毓?,其他武行生净名家上的不少,都是谁,记不得了。记得的是有一个特殊印象的,即虽不在“四大名旦”之列而其演艺水平也属第一流的花旦筱翠花(于连泉),他演费德功家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这么一个小老妈”,这样一句自报家门,那么水灵的嗓音,再加上恰合身份的表情和口气,令人叫绝。
第二出是裘盛戎的《锁五龙》。前面《虫八蜡庙》没有花脸的唱,后面《四郎探母》根本没有净角,所以中间加了这么一出,唱得精彩,而又不大占时间,正合适。
第三出大轴是《四郎探母》。这一出看来也是群戏,但不同于《龙凤呈祥》那样的群戏,那一出是生旦净末丑行当齐全,且各自有戏;《四郎探母》虽也要求角色整齐,但实际上四郎是主角,是要由他一个从头唱到底的。这次则由李和曾、奚啸伯、李万春、谭富英、马连良分演,一则不论由谁一人演到底,戏太重,太累,再则这几位“名生”同台,不这样演也不好安排,因为没有五个老生各扮角色又都那么有戏的剧目。